沈宛的低落没有持续多久,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在这个陌生的时空活下去!
父母发现她消失以后,一定愿意她好好的活着,而不愿意她自我折磨。
沈宛叹了口气,打起精神来为自己的未来谋划。嫁人她肯定是不愿意的,尽管她不排斥那种内宅主妇的生活,可要和一个古代男人共度一生,她还没有做好准备。现实的情况是她无法回去,也找不到回家的路,可心中却始终有一股希望,觉得有朝一日自己能离开这个时空,回到现代。
就这样一天天老死在这里,光是想一想,就让人胆寒。
雪越下越大,似乎要掩埋一切东西。沈宛披上孔雀大氅,推开了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沈宛心中却只有欢喜。好像这样,就能更深刻的感受到自己的存在似的。
院子里的红梅在不知不觉中,绽放了一树,远处望去,如天边蒸霞。沈宛亲自握着剪子剪了几株,插在美人瓶里。屋子里仿佛浮动着淡淡的清香,而这一抹红色,也为这个冬天增加了些许生机。
沈宛唇角微勾。可是她的喜悦并没有持续多久,马连珠掸着身上的雪,缓缓走了进来“小姐,陶五郎死了!”
“什么?”沈宛一惊,抚弄梅huā的手一颤,一朵梅huā悄然落下“什么时候的事?”她的语气很急促。
“就在刚刚。”外头下着大雪,马连珠冒着鹅毛大雪一路赶过来,鼻尖冻得通红,脚下的靴子也被打湿,尽管在温暖的屋子里,还是冷得浑身发抖,说话都有些不利索“我才发现,就立刻赶回来告诉您了。”
“怎么死的?”经历了最初的震惊。沈宛渐渐平静下来“是谋财,还是害命?”
“是陶五郎的酒肉朋友发现的,说是推门进去的时候。陶五郎就死在井口旁边,身上被捅了十几刀,刀刀都中要害。”马连珠斟酌着说道:“死相极惨,听说陶五郎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了。因为下了雪,院子里的脚印清晰可见,似乎只有一两个人的样子。”
沈宛眉头微蹙。
一般的人,入室抢劫,被主人发现,慌张之下,也许会伤害主人。捅个几刀也很正常,却不会刀刀刺中要害。毕竟在那种情形下,人很难把握准头。又不是荒郊野岭,陶五郎也不是没有邻居,一个不好。就会把自己陷进去。说不好,就是建王派人来灭口,所以下手才会这么狠,唯恐他不死。至于少了财物,也不过是引人往抢劫上想罢了。
也许,从陶五郎发迹的那一天开始,就注定了这样的结局吧?他不过是建王的饵。为了掩饰一个更大的阴谋罢了。
这个建王,心真狠。
“小姐,要不我再去打听打听?”马连珠见她愁眉不展,忙道:“如今这事还没传开,可这是天子脚下,出了这样大的人命官司。怕是没有多少时间就闹得人尽皆知了。”她说着,郑重的看着沈宛“不如趁着顺天府的人还没到,我偷偷去看一眼。”
“想都不要想!”沈宛心中一颤,厉声喝止了她。见她目光仓皇。心中一软,温声解释:“你想想看,院子里只有一两个人的脚印,说明下手的人不多,而且这场雪才刚刚落下来,下手的人一定又快又准,在陶五郎发出声息前,就了结了他。你要知道,陶五郎的宅院并不大,他的邻居与他只有一墙之隔,一点点动静就会被人察觉......而且刀刀都中要害,这人不止身手了得,而且为人狠毒,遇上这样的人,你可千万不要趟这趟浑水了。”
马连珠低头沉思,觉得沈宛的话句句在理,况且她之所以冒险也不过是为了她的嘱托,闻言立刻点头“小姐说的是,那我就呆在屋里,哪里也不去。”
沈宛松了一口气,有心安抚她几句,笑道:“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目光落在她沾着泥水的靴子上“回去换身衣服再过来说话。”马连珠心中一暖,屈膝行礼,退了下去。
沈宛头痛的捂住额头。
她再次见识到了建王的狠毒。这样一个人,怎么能让他上位?
几乎是同时,周北慕也得到了消息。他神色凝重的召见了手下的幕僚,在书房呆了一个多时辰才出来。却见文竹正守在屋檐下,落了一身雪,看见他出来,眼睛一亮。却碍着幕僚们还在拱手告退,没有说话。待到人走光了,他才跳出来“世子爷,沈家派人送了一封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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