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齐家的资料,便笑道,“齐家家主恐怕没什么弱点可抓,听说他孤身一人,妻子早死,也没纳过小妾,他儿子出外游学未归,一门上下只他一人,清净的不行。”
方若华笑道:“我就是去要口水喝。”
郡主被客客气气地迎入客厅喝茶,茶水都是用茶叶沫子冲泡的,而且冲泡了很多次,一点滋味都无,这位齐老爷还喝得有滋有味。
展昭老老实实当自己的侍卫,就听那位齐老爷子变着花样诉说自己有多么穷,日子有多难过,连饭都要吃不上了云云。
那位郡主也果然不提借粮的事,听他诉苦还应几句,一副觉得他说的很对的模样,要不然就东拉西扯地说闲话:“齐老爷别伤心,福分在后头呢,听说齐公子前些时候还在松江府买了宅院,想必是置办了产业,等着接您老去享福。”
齐老爷擦了把汗,脸上慢慢露出慈和的笑容,刚才的愁眉苦脸一丝也看不见,又唠叨了几句,居然让管家把粮库的钥匙拿出来,硬是塞过去,虽然一脸肉痛,嘴上却是好话一大堆。
出了齐家大门,展昭便道:“齐老爷的儿子和松江府有何关联不成?”
“松江府柳将军的爱女三年前意外坠河身亡,就在私奔途中。柳将军大怒,誓要找到诱拐他爱女私奔的那个混蛋,不过找了三年还没有找到。”
展昭:“……在下知道了。”
接下来,展昭和白玉堂就眼看着长平郡主出入陈州大户人家,诱之以利,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三下五除二就弄到了七千石粮草。
但是,这一点着实不够。
可剩下的大户人家却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恐怕是不那么好对付了。
展昭都替郡主发愁,叹道:“其实这些粮食也算能支应过去,朝廷知悉陈州事宜,必然会想尽办法筹集粮草,郡主您也不必太担忧了。”
方若华伸了个懒腰,笑道:“不急,先回去休息吃饭,估计用不了几日,其他人家想必也就该想通了,我说过,陈州多忠义之士嘛。”
展昭哭笑不得,好在事情虽说还是急迫,经过这位郡主的一番梳理,他也能稳得住,收敛了焦躁,果然回暂居之处,吃了一顿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佳肴。
吃完饭白玉堂照例走窗户钻他屋里闹着要比剑,不肯比就拼酒,其实不过是聊会儿天,说会儿闲话。
一连两日,方若华有条不紊地赈济灾民,她人在陈州之事,也算众人皆知,陈州一应官员都来拜见,不过方若华谁都不曾见。
展昭和白玉堂却看着那越来越少的粮食发愁,这日二人商议陈州目前的情况,便听外面有动静,方燕步履匆匆过来,点了几个人:“走,邱家和赵家送粮食过来了,你们拿好秤杆,务必点齐,请两位家主签名画押。”
白玉堂一推窗户,鼓起脸:“赵家也就罢了,邱家那抠门的老头子也送粮食?送了多少?”
“一千石。”
方燕笑道,“邱老爷也不算太抠。”说完就去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