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挺好,正经的考古队考古一回,既能帮助世人了解当时的历史,还能保护这座大墓,省得担心后面再招来盗墓贼!
不过数月,宋朝最有名的那位长公主陵墓被发现的消息就成了家喻户晓的大新闻,据传棺木被打开,长公主的面色鲜活,便如睡着一般,保存得极为妥当,还发现了许许多多的文献资料,对于后人了解当时民生民情,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一时间各种关于长公主的奇闻异事都流传出来,不知多少影视制作人抓住这股东风,拍出许许多多相关的影视剧。
“呵。”
苏正看得直翻白眼,哼,论当年的传奇故事,他们得的不过是些残本,哪有自己知道的多?
家里可是世世代代都是那位公主的守墓人,他的童年故事,全都是长公主,而且百听不厌。
所以越看这些影视剧,越觉得别扭,其中一部竟然说当时名满天下的狐苏先生,是长公主的情人,只是身份太低,二人苦恋,皇帝却不能允许二人结婚。
这简直是胡说八道。
“哎!”
苏正也不禁觉得悲凉,现代人都不明白那时候的忠义,狐苏先生认长公主为主,一生效忠,死而后已,又岂会和自己的主人有什么儿女私情!
再者说,狐苏先生是什么人,就他的人品相貌武功才学,但凡只要有一丝贪恋权势之心,只要参加科举,状元头衔绝不可能是别人的,封侯拜相,再容易不过,还什么身份太低,开哪门子玩笑!
但苏正还是喜欢看这些,一部一部地追着全看完。
看完恼过,又失笑不已,这些电视剧什么的,到也不是完全一点边也不沾,就说最新的这一部,同样给长公主安排了好多段情缘,不过都是点到而止,十分隐晦,这一点到有些意思。
事实上公主自然不至于那般风流,可是当时仁宗皇帝确实曾为公主的婚事日夜不安,听说还请人将宗室中的青年才俊画成图册,汇总一处,送去给公主品鉴。
那场面,简直与清朝时的选秀也差不多。
苏正想到此,不禁心下一热:“贴吧里调侃安国公主的艳福能排入史上前三,还真是有点道理。”
要是方若华知道这位苏正的想法,估计也得长叹一声冤枉!
那年陛下派人送了兵部侍郎赵元举的幼子到镇西镇,与她乡亲,那会儿,方若华固然没打算成亲,但西北是真缺人手,而陛下亲自挑选的青年才俊,别的不说,在能力上绝对不差,来西北哪怕只几个月,也能发光发热,她琢磨了琢磨,到是没坚辞。
反正陛下有分寸,哪怕怀着相亲的心思,也没把这事放到台面上。
结果也还算好,那小子一到镇西城就被钱县令抓了公差,做得不差,钱县令都有心卖了公主使一次美人计,好把人彻底留下。
还是方若华一看不好,赶紧劝说——“你要真把我卖了,那小鲜肉,呃,人才就只剩下这一个,你要是不卖了我,以后可能源源不断,说不定有哪个脑袋一热就留在西北不走了,咱们稳赚不赔!”
钱县令琢磨了琢磨,的确是这么个道理,这才罢手。
事实上,就是方若华乐意,人家小鲜肉也不一定乐意,那小子能耐不差,眼睛却瞎,来了没几天就被狐苏迷得神魂颠倒,不知今夕是何夕,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了,狐苏哪里像女人?之后又被党项人吓得高烧不退,让她赶紧把人送回去,再有人才缺口,这小子也不能留,真留下,不是让狐苏给削成人棍,就是自己把自己给吓死。
后来又来了一个,到是挺规矩,似乎比较想联这个姻。
那是个只有二十岁出头的小年轻,叫孙元祖,家里世代书香,他自己更是温文尔雅,说话未语先笑,有些腼腆。
这人瞧着不错,又是借口想去大儒明泽门下读书而来,明泽是被方若华从江南那边‘掠’来的教书先生,在镇西城八年间教导出一个状元,两个探花,十数个进士,从此声名远播。
方若华觉得可以把他留下做个几年的苦力。
“哎。”
到今日她还记得,孙元祖当时被忽悠到小学里教书,没想到正赶上开封府四品带刀侍卫展昭,追捕刺客来到镇西城,还让刺客冲入学校。
镇西城的学生们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单纯儒生,一看不好,个个机灵的不行,反应迅速,登时跑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孙元祖懵懵懂懂就被刺客抓为人质。
展昭因此投鼠忌器,被刺客偷袭,受伤中毒,方若华没奈何,只好扔下军务处理此事,和小鲜肉比,显然御猫更要紧些,至少表面上方若华甚是冷酷无情地表示自己不认识孙元祖,不关心对方死活,一声令下,镇西城的武林人士一拥而上,人海战术拿下了刺客,夺回了解药。
当然,小鲜肉虽然没伤到皮毛,还是被吓得脸色煞白,两股战战,当天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镇西城。
方若华叹了口气,本着不肯吃亏的原则,顺手扣下御猫给她打工。
御猫到也没有那么不情愿,而且留下这只猫,后头骗来了五只老鼠,划算。
要不是包大人写了信来,十分可怜地表示展护卫不在,他家开封府的大门一晚上让刺客踩了十八回,害得包大人不得不头一天躲王丞相府里,第二天躲皇宫中去,着实给同僚们添了大麻烦,方若华还不打算放过这般好用,能文能武,扔哪都任劳任怨的好劳力。
那几年的确挺苦,非常非常累,累得西北这些人看到人才眼珠子都是蓝的,坑蒙拐骗什么手段都想用,人才到手里就轻易不肯放走,以至于后来西北人才济济,连峨眉神算子欧阳伶都道,西北人杰地灵,气运独占七分,可钱县令还是抠唆的很,但凡入了他口袋的人才,有人想捞走就跟割他肉似的,奈何人终究要走,西北培养的人才,终究要走遍大宋全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