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也有点模糊,但是看这人的反应,就知道自己没有认错。
方晓磊似乎并不是她的亲弟弟,是方敬和于小青结婚后收养的孩子。
也不知道方敬从哪儿把这个孩子捡回来,反正正经地办了收养手续,就在方家的户口本上。
当年方敬和于小青婚姻存续的日子里,于小青对方晓磊视而不见,方敬到是挺疼爱他,作为父亲,他虽然不大说话,经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出不来,可是父子两个很离奇的感情还不错。
不过,当时方若华对这个弟弟到是没多少好感。
有一阵子,左邻右舍的邻居们,还有亲戚,都怀疑方晓磊是方敬的私生子,很是传了一阵子流言,事实上,方敬和方晓磊都是那种浓眉大眼,很端正漂亮的长相,仔细看不像,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像,这些流言还真是很多人都相信。
姐弟两个感情不好,那是很正常的事。
方晓磊努力挣扎了下,挣扎不开就由着陶冷抓着他,脸上到冷静:“我没偷东西,说我偷东西也要讲究人赃并获,不能你们空口白牙说什么就是什么!”
陶冷皱眉,看了看方若华。
方若华也帮着翻找了一遍,摊开手摇摇头。
陶冷气哼哼地揪着他起身,冷声警告:“我看得清清楚楚……你最好小心一点。”
方晓磊把手臂抽回来,轻轻活动了活动,按了按胳膊上的肌肉,也没有放狠话,偷偷瞥了方若华一眼,耷拉着脑袋转身就走。
陶冷气得不行,还是揽住方若华的肩膀,拽着她一起到路边要了两个冰激凌,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吃得满嘴都是白胡子也不介意。
“明明就是他偷东西,刚才亲眼看见他偷了个老大娘的钱包,气死我了。”
方若华轻笑:“这人明显是惯偷,警觉得很,你离着他八丈远,他就能闻见味。而且他们肯定是团伙作案,到手的东西都不肯在身上待片刻,你又不是专职反扒的,抓不住他们再正常不过。”
陶冷叹了口气:“我还有正事,算了,早晚要让这帮坏家伙知道厉害。”
她确实忙,和方若华说了两句,就又步履匆匆走人,想来那件失踪案,给她带来的压力很大。
虽然只是失踪案件,但是已经有人死亡,而且,听说失踪人口里面有几个是大人物家的公子、千金。
方若华昨天和小麻花聊天时,就听他唉声叹气,说市委耿秘书的女儿也不见了。
那天耿秘书去外地出差一周,回到家家里找不到女儿,他当时也没在意,只以为孩子去同学家做功课了,结果等到晚上十点多,孩子还是没回来,他心里一咯噔,赶紧打电话给几个孩子比较相熟的同学,一听人没在,紧接着就报了警。
警方调查到的消息,他女儿是主动离开家门后失踪,至少在监控器中没有发现有被胁迫的痕迹。
就这样,耿秘书血压升高到200,登时就倒下了。
他妻子去世的早,后来又交了个女朋友,但是一直没有结婚,主要是她女儿很反对父亲再婚。
小女孩儿十五岁,叫耿盼盼,挺聪明伶俐的女孩儿,除了特别不愿意爸爸和别人结婚以外,真是没什么毛病。
心肝宝贝独生女,怎么可能不疼爱?辛辛苦苦养到十五岁,那能是容易事?
不光是耿秘书家的千金,还有好多孩子失踪,光是警方察觉到不对的,就有十几人,在没察觉到的时候,又有多少人出事?
方若华摇了摇头,洗了把脸,继续搜索,又是半天过去,晌午过去,她这大半天,除了个冰激凌就没吃别的,也饿了,正好路边有个过桥米线的店,干脆走进去坐下要了份米线吃。
一口气加了三勺辣椒,热乎乎地吞了两口,方若华习惯性地漫不经心地观察四周,看了一圈,忽然顿了顿,拿眼角的余光瞥了对面坐着的一个一身外卖员打扮的女人一眼。
那女人的手腕上戴着一个十分特别的锯齿模样的挂坠,好像是木头材质。
方若华神思恍惚了下,不禁挑眉,端起碗来,低头掩盖住脸上的异样。
她刚刚搜索的时候,和那个挂坠来了一次亲密接触,眼前浮现出来的画面就是一个打扮得颇阳光可爱的小男生背着背包,手腕上戴着挂坠,溜溜达达从商场,广场,各个角落走过,走一圈过来,他的背包里就塞满了钱……不光有钱,还有手机,手表,珠宝等等等等。
方若华:“……”
好像无数的男女老少,什么学生,白领,连商场内的清洁工都成了大善人,用各种娴熟的,不着痕迹,让人看不清楚的技巧往那个背包里塞钱。
一个月内,除了女外卖员以外,这个小吊坠换了七个主人,有邮差,有清洁工,有水电工,有保安,每个主人都满载而归,出去一圈带回一堆钱。
这些钱被装入背包,塞到垃圾车上,储物柜里,厕所中,或者随意仍在桥头,公园拐角……
它上一个主人,是个长得比较丰满,慈眉善目的老大爷,老大爷走到一个旧小区大门口,有个低着头,戴着口罩,穿着肥硕运动服的男人装作漫不经心地往她脚底下扔了一张一百元钞票。
真正让方若华注意的是那个钞票,上面好像有一行SOS的标记,还是红色的,像是沾了血。
方若华仔细想了下口罩男露出来的一点眉眼。
“齐雄?”
她不禁有点意外。
按照目前的状况,齐雄有七八成可能是自己主动失踪,有自杀倾向,如果是他的话,怎么会向外界求救?
能从吊坠上感受到的最近的一个特别画面,就是眼前这个女外卖员从信封里面拿出吊坠,戴在手上,又拆出个便签看了两眼,便出门进了过桥米线的店门。
方若华喝完最后一口汤,拿起手机去结账,和女外卖员擦肩而过。
等她结了账出门,那个女外卖员迷迷糊糊地靠在窗户上睡了过去,小小的吊坠已经到了她的手腕上。
就赌一把,赌女外卖员所在的组织,为安全起见只认信物不认人,而且只通过固定的联络方式联络,彼此不知道真面目。
方若华立在台阶上扫视周围,对自己的主意到也有七八分的把握。
至少这街面上,再没见任何特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