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拉不得无理,我是知道张颂的,绝对不是因为银子。”珍珠说完,坐下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吴老爷,看了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道:“吴老爷,张颂你没非赶鸭子上架说我能治好吴公子的病,我可以去看看吴公子,但是吴老爷时不时需要请我去狮子楼吃顿大餐呢。”
地上跪着的吴老爷一听喜笑颜开的道:“只要宫主答应去府上看看犬子,我就感激不尽,别说请您去狮子楼吃顿大餐,就是天天请您去狮子楼吃大餐我都乐意!”这时候张颂也笑的见眉不见眼儿的,他高兴是希望珍珠能攻克一个医学难题,吴老爷高兴的是他儿子有救了——虽然有救没救还不知道,那也挡不住他这么想。只有朵拉挨了珍珠的训斥,耷拉着脸,在一旁气鼓鼓的站着。
“今天我请宫主吃饭,大家都高兴,这是一点小意思,是给宫主身边伺候的人的,还请宫主笑纳。”说完吴老爷从袖袋里掏出一张银票来,躬身放在珍珠一旁的桌子上。珍珠拿起来看了一眼,一千两!赏下人们这也太多了,珍珠代丫头们谢过吴老爷,把银票给了一旁的武巫,武巫看了一眼,挑了挑眉,转手给了朵拉,朵拉看了之后就目瞪口呆的,看来这汉人们是真有钱,出手打赏就一千两银子,比她们家有钱多了。
珍珠看着吴老爷和张颂一脸喜不自胜的样子,心里就苦笑涟涟,这是怎么了,她这不会医术的倒被当成神医圣手来对待,这些医术高明的人却都束手无策来跟自己学习,自己是幸运的,可这幸运不能总降落在自己身上,自己有幸撞大运撞了一次,不能再撞第二次第三次了吧,不知道如果自己治不好吴公子,他们将又是什么表情。眼下看吴老爷乐的跟过年一样,她也不好太扫兴了,先去狮子楼吃顿饭,拉上吴老爷这杆大旗,自己也狐假虎威一通就是了,希望今天的狮子楼一行,对以后自己的蚕茧行动有所帮助。
“吴老爷,我不求你的万金酬谢,您也知道,我也不瞒您,也瞒不住您,眼下我正跟金陵城的生丝行打擂台,如果我治好了吴公子的病,希望吴老爷能助我一臂之力!”珍珠放下手中的茶,看着吴老爷认真的道。
“宫主您不用担心蚕茧的事儿,只要您治好犬子的病,这金陵的生丝行算什么,你也不用费心费力的做什么霸盘了,以后金牛山的蚕茧我全要了,我还让您做织造的买卖,以后吴家在金陵的产业全是您的了,随便您驱使,这是吴家的印信,凭枚印信,你就可以掌管吴家,在吴家发号施令,吴家金陵的生丝行,织造作坊的银钱随宫主支取!”吴老爷说完从随身的荷包里取出来一枚白玉印章,双手交到珍珠手中。
珍珠看着吴老爷手中的印章,既没高兴,也没生气,只是长叹一声道:“吴老爷,你算是把本宫都逼到墙角儿里来了,我拿了你家的印信就能随意驱使吴家不成?你这么做真真的是强人所难,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竭尽全力医治吴公子的,你放心就是了,印信我先收着,至于以后如何,还要看吴公子和吴老爷的造化。”吴老爷把印信交给珍珠是表示他的诚意和决心,可掌管一家子盘根错节的大生意,可不是光有印信就能办的事儿,她以后虽然手握印信,离开吴老爷也是寸步难行,不过这个条件确实很诱人,毕竟有了印信就等于有了名分,行动起来要理直气壮的多。
几个人在书房又闲聊了几句,就起身去狮子楼,珍珠让吴老爷先行去安排,她和张颂留在后面慢走一步,吴老爷看了看张颂,起身先走了。珍珠和张颂单独留在后面,珍珠也不说干什么,只是坐在一旁自顾自的喝茶,张颂坐在椅子上扭来扭去,看着珍珠几次欲言又止,最后站起来对珍珠深施一礼道:“珍珠你真是冰雪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今天请你治病的主意是我出的,你和金陵城的生丝行打擂台也是我告诉吴老爷的,我是想了好久,觉得这对各方都有利的。吴家愿意为治好吴公子的病散尽家财,你却为了金牛山的蚕茧出处殚精竭虑,银子huā的跟淌水儿一样,你总有非常之功,我想这次应该也不例外,如果吴家和你能互相扶持一下,吴家保住了儿子,你也得偿所愿,这何乐而不为呢.......”张颂在珍珠的目光中呐呐的闭住了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