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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凌波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偏偏施人仰还去推了她一把:“真是那个赵府?”
她顾不上回答,直直地看着万寒旌,眼里有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某种光芒。
但万寒旌也顾不上和她对视了,直接起身疾步往外走,施人仰和顾凌波一左一右很快跟上,顾凌波在一侧问:“你怎么知道是赵员外家的?”
“常识推理。”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提刑司验尸房。”
“……”
邱奎子见着他们过来,也没什么吃惊的表情,眼光从施人仰身上淡淡一扫,施人仰就坐不住了,他朝万寒旌的方向扔下句“我出去走走”
,就直接起身出去了。
看来二人还是不怎么对付啊。
但顾凌波此刻却顾不上替她的施大哥出头,很兴奋地问万寒旌:“你想到什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万寒旌没有回答她的意思,邱奎子也就跟他说起了正事:“阿黄今日去了趟赵府。”
“这件事听小白说了,”
万寒旌又开始摩挲着他左腕上那穿菩提子,神情也是前所未有的严肃,“阿黄发现的东西想必赵府上下都不曾留意过,因此它才能保存至今被阿黄发现。”
邱奎子勾起嘴角,无甚笑意地笑了笑,“自从傅晓清亡故,先前她住的那处别院就闲置起来了,赵府下人都不敢进去打扫,那院子原本不属于赵府,只不过和赵府后院隔得近,后来被何乃龙买下来,和赵府后院打通了,开了个偏门,傅晓清过世之后便无人敢进,赵员外已经找人去把那个偏门封起来了。”
“东西你们是在赵府找到的,还是在那个别院?”
“阿黄先跑到了赵府门口,嗅了一阵才转去别院。”
万寒旌玩味似的摸着他腕上那串菩提子,淡淡笑了笑。
邱奎子不明其意,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有人这么快就按捺不住,露出马脚了。”
邱奎子对破案不感兴趣,但顾凌波感兴趣啊,她立马凑过去问:“谁露出马脚了?你发现什么了?”
万寒旌不答反问:“找到什么了?”
“一块丝帕。”
“绣有傅晓清的名字?”
邱奎子点头,“有个‘清’字。”
顾凌波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万寒旌又笑了笑,“那别院自傅晓清死后无人敢进,方才你们说东西又是在别院找到的,如今赵府通向别院的路已经被封死,照理说阿黄不会知道这些,它若闻到了气息,该当直接从赵府大门进去找才是,可为何它会在大门口停住,绕路去别院?”
“那味道……”
邱奎子忽然反应过来:“你是说赵府不曾有它嗅到的味道?”
顾凌波插嘴道:“不可能!
我都问过了,从傅晓清被赵员外收作义女一直到她出嫁那日,都没有出过赵府,进府那日和成亲那日都是从赵府正门进出,她贴身带的东西怎么可能只在后院有气味?”
万寒旌好笑地看着她,“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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