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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施人仰看得直叹气,等顾凌波跑出去了才开口问道:“你何苦总去惹她?小白其实……”
“其实是个好姑娘,”
万寒旌悠然接口道,“所以人仰你现在是在怜香惜玉吗?”
傅晓清之死疑点丛丛,施人仰若非被顾凌波闹得头疼了,实在也没闲功夫来管这档子闲事,此时有些烦躁地开口道:“你把她支开是想说什么?”
万寒旌故作讶异地看着他:“我并未故意支开小白,怎么你会这样看我?”
施人仰:“……”
“对了,这才有点意思,”
看着施人仰吃瘪的样子,万寒旌显得十分愉快,“即便是在查案,哪怕死者是你好友,可该过的日子还是得过,你这每日不苟言笑的样子看得我都发愁了,就不能多几个表情?”
“……人仰不知,大人竟还有如此雅兴。”
“这话怎么说的,”
万寒旌伸了个懒腰,“难道我素日里就给你这样的印象?”
“大人究竟想说什么?”
“城门外土丘中挖出来的那副骸骨,小白不知,难道你也不知?”
施人仰脸色有些怔忡,好半天才开口道:“所以……阿黄……”
万寒旌整个人放松了靠在椅背上,双手都藏进宽大的袖子里,不自觉地又摩挲上那串菩提子了,他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今夜我带阿黄去趟何府,若它真能嗅出些什么……”
施人仰坐直了身子,只听得他继续说道:“接下来,恐怕就要去叨扰叨扰那位好心收傅姑娘为义女的赵员外了。”
顾凌波回来的时候灰头土脸的,但神情看上去还挺愉悦,万寒旌这时候有闲心来逗她了,就笑眯眯地看着她问:“小白,你这是怎么啦?怎么一身这么狼狈?”
“你还真别说!”
顾凌波兴奋地坐过来,“邱奎子那阿黄简直神了!”
万寒旌饶有兴趣地问:“怎么说?”
“你不是让我去问邱奎子,明日阿黄得不得空吗?”
顾凌波一挥袖子擦了擦脸,“结果我去的时候,邱奎子不在,门却是开的,我进去四处看了看,也不见阿黄的踪影,我当然以为是邱奎子把它带出去了,转身就准备走……”
“然后你忽然听到有人打了个响指,再然后就听见房里不知何处发出的一声细响,眼睛一眨就看到一团黄物忽然从角落里窜出来,”
万寒旌这次无甚兴趣了,直接打断她道,“阿黄素日里就喜欢玩这个。”
但顾凌波要说的重点竟然不是这个,她神秘兮兮地凑近来问他:“你知道阿黄窜出来后,带我去了哪儿吗?”
施人仰忍不住问:“它带你去了哪儿?”
顾凌波兴奋得整个人都要坐到桌子上去了,她“嘿嘿”
笑了一声,然后才继续道:“它带我去了赵府,你们肯定不知道是哪个赵府吧……”
话还没说完,就再次被万寒旌打断,这次他脸上的表情很精彩,他猛地一下把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斩钉截铁地道:“受何乃龙所托,收傅晓清为义女的赵员外那个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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