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轰!!!
沈月烟在闻得这句话后,刚才还粉嫩如胭的脸蛋“唰”的一下变得毫无血色,他倏然抬起头来,漆黑如墨的双眸紧紧盯着榻上的男子,一连声的“你......你......”从颤抖的红唇中溢出,却再也说不出旁的话来。
“你当年以各种理由推脱身子不适,请旨移至离岁康宫最远的‘珍珠阁’修养,那段时间你连逸儿都不见,实则是你怀了身孕,怕被宫人察觉。”
皇帝说到这里,清瘦干瘪的面容浮起无限的苦涩之意,淡淡道:“你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可以瞒天过海,你甘冒大险,也要为那潘毅生下一个孩子。等孩子出生,你甚至都没让他在你身边多待一日,便叫你的心腹嬷嬷连夜将孩子放在食篮里偷送出宫,这一切,我都晓得。”
沈月烟脸色雪白,三魂去了七魄,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似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认识他一般。她以为自己很了解他,可是,此刻的她却是这般荒唐可笑。
“你既然已经知道,为什么又会放过我?”她的声音沙哑到了极点,整个身子都是抑制不住的哆嗦。
皇帝的眼底闪过一抹痛楚,他唇角浮起一抹浅笑,却是没再开口。
“是你!”蓦然有一道灵光在脑海中闪过,沈月烟声音都是变了,嘶声道“是你,是你下的手,不然我儿和毅哥不会这般艰难。”
皇帝这才道:“不错,是我,是我下令让人除掉那个孽种,可是没想到潘毅派来的人如此顽强,十几个人,牺牲性命也要保护那个奶娃娃。”
皇帝的声音已是犹如风箱一般,呼哧呼哧的响,可后来说出的话还是源源不断的传到沈月烟耳中:“我杀不了他,可潘毅也没能如愿让孩子成为兰觅云的儿子,我只是动了一点点手脚,让他成了一个疯子的儿子。”
榻上男子的声音已是沙哑难闻,喉间更是传出一阵阵的“嗬嗬”声,在这阴森的后殿里,更是显得渗人恐怖。
“别再说了,你这个心肠歹毒的人。就是因为你让我的耀儿成了那个疯子的孩子,我的耀儿才会从小便无时无刻不生活在虐待和打骂之中,你才是个疯子,丧心病狂的疯子。”沈月烟歇斯底里的吼道,整个身子都在簌簌发抖,她的牙齿打着轻颤,眸中是又痛又恨,凄苦到了极点。
皇帝说了这么多话,早已是体力透支的厉害,他躺在那里喘着粗气,隔了许久,方才又说道:“待我走后,你便将遗诏宣读,逸儿封为怀王,管辖我东元最富饶肥沃的朝都,你也再不用担心他的身份会暴露。至于皇上,还是交给轩儿来做吧。只要东元还在我元家手中,我便是下了地府,也会对你感恩戴德的。”
听到“轩儿”,沈月烟心神一凛,从方才那抹痛不可抑中回过神来。虽然榻上的男人毁了她的一生,还差点要了耀儿的命,可就现在来说,手中这卷圣旨中所写的每一条,无不在庇护着她跟逸儿。(未完待续。)